疯魔

作品:《蔚然(兄妹骨科)

    席朝的脾气越来越暴躁,总是没理由的发火,稍一不顺心就会对身边人拳打脚踢,现在底下人见了席朝都绕道走,生怕自己会引起注意殃及池鱼。
    白苓的肚子到了后期,立刻像吹气的皮球一样长大,挺腰走路还得有人搀扶着才行,没几步就会气喘吁吁。
    白家派了女眷每日都过来探望,大概是家里总不见席朝的身影,那边起了疑心。
    席燕生没有办法,只好找人强行把席朝带回来,陪妻子待产。
    席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翘着二郎腿,嘴里叼着一根未点燃的烟,恹恹地盯着白苓的肚子,神色诡异,抬手去摸。
    “几个月了?”
    席燕生不在,客厅只有白苓和席朝,母性的本能让她下意识护住肚子后退,“六个月,快七个月了。”
    席朝点燃烟头,长出一口气,“肚子这么大,里头揣了几个?”
    白苓不喜席朝这样粗旷无赖的语气,看她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头怀崽的母猪。
    捂着鼻子皱眉看他,“怎么又抽烟,不知道我怀着孕吗?”说着面对席朝的那股清高劲下意识露出来,挺直脊背,抿紧嘴角,“还有,怀几个和你有关系吗?这几个月成天不着家,你有关心过他吗?”
    白苓原想着趁着席朝回家,利用孩子好好敲打一下席朝,让他能乖乖听她的话,每天按时回家,不要在外面沾花惹草,省的给她丢人。
    正得意呢,谁知男人半眯的眸子瞬间睁开,晃出一抹狠戾的光来,不知白苓哪句话戳中了他,身上的戾气暴涨。
    席朝笑得阴恻恻的,毒蛇一样的眼睛紧盯着白苓,“是啊,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
    “我这个当爹的,被人戴了绿帽都不知道。”
    白苓心下一惊,难掩惊诧地瞳孔放大。
    她以为和席燕生的关系暴露,被席朝发现,慌乱的眨眨眼睛,嚣张的气焰顿时散了大半。
    她乱了阵脚,口不择言的辩解道,“我、不是的,席朝你听我解释,要不是你总不回来,爸妈又一直催我…”说着就要去拉席朝的手,“要不是万不得已,我也不会找你爸的,席朝,对不起,是我想差了,你别怪我…”
    席燕生看人很准,当年给席朝挑选联姻对象,一眼就在一众贵女中挑中了白家二房的女儿。
    白苓模样出挑,蠢笨无脑,又自视甚高,骨子里还有些拜高踩低的劣根性,稍加利用就成为了最好拿捏的棋子。
    只是蠢货终究是蠢货,依靠她获得权力财富的同时,也要时刻提防蠢人作怪。
    大概是所有的算计都用在了周然身上,此刻白苓脑子空空,都没来及的确认事情的真伪就将借种怀孕的事全盘托出。
    一时之间,室内一片寂静。
    席朝闻言眼睛发红,面上呈现病态的疯狂,面容阴狠诡异。
    定定看了白苓半晌,最后竟勾起嘴角嗬嗬的笑出声来,进而放声大笑,笑声越来越大,穿透客厅。
    “席朝,你、你没事吧?”白苓察觉席朝的状态不对,惊慌地捂住肚子想要逃离,刚转身就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死死扯住头发用力一拽,白苓支持不住踉跄倒地,半跪在席朝面前。
    痛苦的捂住肚子,白苓呻吟着,“额啊、肚子、我的肚子,席朝,我肚子疼…”
    血色和戾气在眼中翻涌,对于白苓的呼救置若罔闻,席朝仿佛成了被怒火冲昏头脑的傀儡,抓住白苓的头发将人推倒在地,一脚踢了上去。
    “臭婊子!原来你和我爸还有一腿,你个贱女人,你还爬过多少男人的床,千人操的婊子!”
    白苓痛苦地哭出声来,想要呼救,但偌大的客厅里一个佣人也没有。
    听到席朝的话她也算明白过来,原来席朝说的根本不是这件事,他根本不知道肚里的孩子是席燕生的。
    后悔不迭,“席朝,对不起,你听我解释,事情不是这样的,是你爸爸、对、是你爸爸强迫我的!我不愿意,是他强行和我上床的!”
    瞧见席朝眼里的明晃晃的杀意,她终于害怕了。
    鼻涕眼泪糊了一脸,顾不得身下的疼痛,跪走近男人脚边,将责任一股脑儿都推给席燕生,不惜放下尊严讨好认错,“我错了,老公我真的错了,求求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上原谅我这一回吧,我保证,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!”
    瞧见女人痛哭流涕的模样,心底的暴虐因子立刻滋生泛滥,他想就这样掐死这个女人。
    眼里的仇恨变作阴鸷,席朝伸出手,紧紧扣在女人脆弱的脖颈上,那里光滑白皙,一只手就握的过来,只要他稍稍一用力,就会脑袋分家。
    席朝眼里血丝密布,心里有个声音在耳边疯狂叫嚣,“杀了这个贱人,杀了这个臭婊子!”
    “她给你带绿帽,和公爹通奸,还和其他男人有染,底下的洞早不知道被人用过多少遍了,肮脏的肉便器怎么能成为你席朝的妻子。”
    “要是不杀了她,你席朝就是彻头彻尾的窝囊废蠢蛋!”
    “你要一辈子给自己亲爹养儿子,这个绿帽子就再也摘不下来!”
    “只有这个贱人死了,才能一了百了,你就可以娶应倩倩,还可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。”
    “杀了她!杀了她!”
    脑袋里的声音好似海里的精怪,不停的出声蛊惑,让人不自觉想听从跟随。
    手掌用力,女人被勒得面色涨红,干咳起来,眼珠猛地突出,发出艰难嘶哑的吸气声。
    “呃…席、朝、放开…我!”
    男人杀红了眼,只知道用力,全然没顾身下女人挣扎的动作。
    “去死吧!臭婊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