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三百三十七

作品:《《玉壶传》(骨科)(兄妹)(np)

    哇翻电脑文档找伏笔太累了还是把这儿暂时放出来方便些
    三百三十七、
    颜子衿将瓷偶放好,确认在里面不会随便摇晃磕碰后,小心翼翼将匣子关上,随即将其推向颜淮。
    “衿娘?”
    “当时知府大人和其他家都在,刘家兄长刚接任家主,若是当场拒绝,不仅拂了其他家面子,反倒会给人颜家看不起刘家的印象。”颜子衿低声说着,“我们刚回来临湖,总不能凭着心情行事,虽说到时候我们直接走了就行,可祖爷爷他们却要因此费心不知道多久。”
    颜淮手掌落在匣子表面,上好的木质又用了锦缎蒙盖,确实是用来送礼的好东西。
    “你想我怎么做?”
    “如今颜家收了礼,再加上新年将近,我想祖爷爷他们大概也是统一以颜家的名义回礼。”颜子衿抬眸看着颜淮,“到时候回礼,将这匣子也一并送回去,刘家兄长看到里面的东西,自然会明白。”
    说完却不见颜淮有任何反应,他愣在原地看着自己,瞳孔里有光在闪烁,许久,颜淮这才忽而笑出声:“还是你思虑得周全,不过你从哪儿想到的这个办法?”
    “只许你会,难不成就不准我学以致用吗?”
    “我哪里会——”颜淮的话头止住,他想起来了,之前他们确实遇到过相同的情况,不过当时的情况比起刘家反而要为难许多。
    敏淑公主……
    颜子衿看着颜淮刚说了几个字忽而停了下来,随后整个人愣在原地,有些不解,凑近了些看向他,不过没多久颜淮便回过神,他看向颜子衿,眼里笑意更甚。
    “笑什么?”颜子衿蹙眉道。
    “我还以为,你明明知道他送来的是什么,还是收下刘家的礼物……我以为……”颜淮停了一下,随后语气里竟出现些许迟疑,“毕竟你和他幼时也是多年的玩伴,我想你……”
    “虽然是小时候的事,可我还记得,另一个被摔碎的瓷偶并不是这个,他是故意的……”
    虽然大概理解刘义山这样做的目的,但颜子衿还是面露几分不悦,可转念又想,颜淮竟然会因此感到不安。
    主动看向颜淮,见他似乎因为误解了自己,有些愧疚地移开目光,于是她走上前凑近颜淮:“你觉得我主动收下东西,是因为对他有意吗?”
    颜淮轻轻颔首。
    “刘家与颜家是世交,幼时互有接触是自然的,我不单是认识他,刘家其他的同辈我也熟识,可粗略算下,从初识到随父亲入京,也不过五年左右,若要细算,相见的时间甚至一只手都算得过来。可我们……无论怎么说,也是十几年的……”颜子衿说着说着抬手掩住唇鼻,似是想借此掩盖住脸上不可控的绯红,“你就算不信这些……你总得信、总得……”
    后面的话颜子衿没有说完,她瞧见颜淮眼中的神色,下意识地想逃避,但颜淮却用手撑在桌面,挡住了颜子衿的退路。
    “姨娘要回来了,趁现在还早我去瞧瞧她屋子收拾好了没,我好久没见——”
    颜淮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,脸颊柔软,使人忍不住想揉捏抚摸,柔软得像一片跌入手心的花瓣。
    颜淮想起自己曾经在院子中接住的一朵春花,花朵层层迭迭绽放,柔嫩的花瓣在手心张扬地绽开,花蕊从深处肆意伸出,曲张着勾弄着外来的触摸,花蕊的深处隐在花朵最里侧,它勾着来者,却又用花瓣将自己的秘密隐藏。
    春天为花瓣中带来些许冰凉的露水,颜淮指尖触及,水面顺着指腹上张开,不多时连指缝处也已经湿润,他继续深处,熟练地探索着被隐藏的深处。
    花朵是娇嫩的,美丽的,柔软的,似乎绽放已经用尽了她全部的勇气,于是她只能无力地攀附着,攀附着花枝,攀附着春风,攀附着接住她,不至于因此跌落春泥的手掌。
    “啊……”
    可如今已经没有春花,但总归有其他的,衣裙上绣着的红梅被粗暴地揉碎,杂乱无章地堆在身侧,颜淮的指节擦过衣料,水液顿时浸染出点点深色。
    颜淮想着,春天大抵是快要到了,早晨出门时他在院中的树枝上,甚至瞧见了刚生出的花苞。
    “哥哥……哥哥、唔——”
    贝齿不受控制地咬住颜淮颈侧的肌肤,榻上的矮桌已经被掀翻到另一侧,木檀她们一大早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地方已经乱成一团,可此时已经无人在意。
    “衿娘……”不舍地断开暧昧的银丝,颜淮舔弄着颜子衿的耳垂,似叹似笑地呢喃,“我很开心。”
    怀中人一如既往地压抑着声音,她总是顾虑许多,生怕自己的声音被人听见,又生怕动静太大被人发现,颜淮只觉得她这样忍着始终不能尽兴,所以每次都会早早让她先爽了一回,让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去顾虑其他。
    雕纹花漆的软榻被撞得隐隐作响,缀了花朵形状明珠的绣鞋踩在床沿,绣鞋的主人屈起腿,借力好使自己不至于太过于迷乱,可大脑接受到刺激实在太过猛烈,一声低呼传来,绣鞋忽地踮起,唯留脚尖接触着榻面。
    颜子衿只觉得脚背绷直得有些发疼,她缓了许久,这才粗喘着整个人泄了力气,然而抚弄还是没有停歇,她的身子随之轻颤,她清楚,颜淮从不会就此停下。
    木檀拎着灯笼走过廊下,临湖冬天的雪还是太冷了,下次若要活动,应该挑一个灯杆,这样至少能将手指掩入温暖的衣袖中。
    “吱呀”一声,院中花枝上的残雪落在地上,夜里太过寂静,寂静到这样轻微的声音也清晰可闻。
    木檀收回目光,又落在主屋大开的窗户上,这么冷的天,也不怕寒冷带走了屋里的热气。走上前去打算将窗户小声掩上,正好听得一声嘤咛,随后便又被其他难以言说的声音掩盖,木檀站在此处,正好能瞧见屋里的景象,只是她早已习以为常,手上的动作轻柔,在不打扰任何人的情况下将窗户掩上。
    “木檀姐姐?”寄香从侧门探出身子,这么冷的天,木檀一直没回来,她这才出门去寻。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木檀拎着灯笼走向寄香,“我们一会儿再来。”
    “将军是不是还没消气。”寄香小心地问道。
    “为什么这样问?”
    “你想啊,小姐白日里收下东西时的样子,还有我后来和这个宅子里的人聊天,听说小时候小姐差一点和那个少爷定了亲,如果我是将军……我一定会生气的。”
    “为什么会生气呢?”
    “小姐收下那份东西的时候,我看周围的人虽然会诧异,但他们诧异是对面怎么会当着所有人的面,仿佛他想娶小姐不过是一件小事。”寄香不由得垂下眼,“可对将军来说,却是很难很难的事。”
    “别胡思乱想这么多,将军既然下了决心,他一定有办法做到的。”
    “嗯……说起来,我听说咱们屋里还有一个姨娘,可这么久了都没有见过她。”
    “听说是去礼佛,过个两三日就回来了。”
    两人走在廊下,灯笼摇摇晃晃,但好在能够照亮脚前的路,不至于会因为太过昏暗而被绊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