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3章

作品:《幼稚鬼告白日

    盘子很干净,还反衬着水晶吊灯的光亮。
    她扶着沙发?站起来,一步一步朝着楼梯上走。
    站在女人房门前的时候,她开始踌躇犹豫,想?要敲一敲门,又想?要直接进去。
    可她没有得?到钟时雾的允许,是不可以进入她的房间的。
    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在自己的卧室内睡过了,要么是在钟时雾的床上,要么就是在客厅的地毯上。
    她学会用这样的方?式来跟女人反抗,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她的身上总会得?到一条暖和的毯子。
    这何尝不是一种心软呢?
    听到门把手扭动的声音,明遥往后退了些?,她看到钟时雾从?房间里出来,换了身墨绿色吊带睡裙。
    女人平日里戴的珠宝不少,但每晚睡前褪去所有饰品的光环时,总是格外温柔动人。
    她能够看到这样的钟时雾,明遥觉得?自己是最幸运的人。
    锁骨精致白皙,胸前突/起处包裹着强有力的心跳,她顺着天鹅颈望下去,垂下脑袋可耻地掩盖住自己的视线,视线却落在女人的一双脚上。
    她不喜欢这双脚,偶尔那几次,总是踹得?她好疼。
    明遥甩了甩脑袋,将这个记忆从?脑子里扔出去,她又一次开始想?,在这样轻薄的睡衣料子下,女人的身姿该是多么柔软、曼妙。
    “今晚,我可以到您的房间里去吗?”明遥努力抬起头,不敢往上望,观察着女人微抿的双唇。
    她想?要这双唇告诉她,‘当然可以,你想?要什么我都会一一满足。’
    “今晚你表现?得?好吗?”钟时雾走到她面前,手指抬起她的下巴,迫使她对上自己的目光。
    明遥张了张嘴,说不出一个字来。
    “你自己告诉我。”钟时雾居高临下地重复道,“我要听你自己说。”
    明遥无法评价自己今晚的表现?是否能够得?到奖励,因为她这样做的次数很多,但有时候会得?到奖励,有时候会得?到惩罚。
    但无论结果如何,她都很喜欢。
    女人目光里的压迫性过于强烈了,明遥思索不出来合适的答案,只能浅浅地点?了点?头。
    “那进来吧。”钟时雾的手从?她的下巴往下滑,抚过她的胳膊曲线,落在她的手腕上。
    明遥被她拉着进去,她主动脱掉了自己的衣服,爬上了床,躺在了最里面。
    她很喜欢夜晚,这样就可以跟钟时雾坦诚相见。
    紧贴着的拥抱是最好的安抚,她能够感?受到柔软的肌肤和令人安心的味道。
    黑暗中,钟时雾揽她入怀,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。
    明遥闭上眼睛,女人的呼吸打在她的颊边,掀起细微的痒意?。
    她没忍住伸出手挠了下脸,女人的动作停了,发?出一声不悦的喟叹。
    明遥没敢再动,摸着脸的手不敢挠也不敢放下去,就僵持在原处。
    钟时雾抓过她的手,往身边扯了下。
    明遥往后挣扎,染着怯意?的眼神看向她。
    她的手心被摊开,放在了女人的胸前,这动作惹得?她的呼吸逐渐加重。
    明遥不明白钟时雾的意?思。
    “乖一点?,不要再动了。”钟时雾的声音柔缓,但警告之意?似乎很明显。
    明遥感?受到掌心的凸/起,好像还抚摸到了女人的心跳。
    她很多时候都分不清钟时雾的奖励和惩罚,就如同?现?在,煎熬无比,卡顿于此,让她心慌意?乱,却又根本不敢有任何作为。
    就像是砧板上一条濒死的鱼,依旧紧攥住她手腕的手像是一把刀,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朝着她的脖子狠狠地掐下去。
    从?一开始,钟时雾就不会拒绝跟她坦诚相见。
    她们在洁白的床上感?受彼此的温度。
    钟时雾从?不会像她那样,紧张又掩饰欢喜,永远都是游刃有余,彻底看透了她的姿态。
    明遥不去过多揣测女人的想?法,她知道那毫无作用。
    她把所有钟时雾的同?意?当成基底,想?要顺着这条水平线,一点?一点?为自己添砖加瓦。
    她要钟时雾只成为自己的主/人,同?时自己也成为钟时雾的专属。
    妈妈,妈咪,mommy……
    明遥偷偷在心里唤了无数次不同?的称呼,就这样对视的时候喊她,像是在自己一个人偷/情似的。
    钟时雾若是不肯满足她,那她也会自己找到一个平衡的法子来。
    “今晚,我可以得?到别的奖励吗?”明遥满怀期待地看她,她无法得?知女人能否在黑暗里看透自己眸光里的心意?。
    “你想?要什么?”钟时雾将胸前的那只手用力按了下,“乖孩子,自己试一试。”
    钟时雾今晚的心情过于悠扬了。
    明遥现?在能够准确地判断出女人的情绪。
    现?在,她被给予一种特权,她甚至可以对着她为所欲为。
    她往前挪动了些?,呼吸近在咫尺,她紧张地舔了下嘴唇,手下意?识攥了下,她听到女人细微的气?声。
    这让她更加紧张,心跳得?更加快了。
    但抚摸到的心跳平缓有力,衬得?她自己好没用。
    明遥轻轻将自己的唇凑上去,她感?受到柔软的女人的唇,她吻得?很轻很慢,像在对待来之不易的宝贝,生怕下一秒,被给予的权力就会彻底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