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临天堂,如堕地狱(H)

作品:《烈火噬心 (BL NPH)

    如临天堂,如堕地狱。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?秦翊记不得了。
    在爸爸身边就如同踏入了永恒,没有过去也没有将来,只需要听从主人的命令就会获得奖励,就这么活着,沉溺在情欲的漩涡里。
    秦翊觉得自己好像在发烧,也可能只是这具被过度榨取的身体已经失去了正确的温觉触觉,下身机械式的抽插像海浪把贝壳里的他托起,身体时不时的抽搐已经完全不受他控制,这是第几次高潮了?他的视线模糊,也听不清楚周围的声音,耳边回荡着高潮带来的嗡鸣。
    不要紧,能看见的不过是裸露的水泥天花板,能听见的不过是自己的喘息,哀嚎,淫叫,和性交的淫靡声响。
    「唔唔...」秦翊的眉头因缺少氧气而皱起,喉咙因为容纳着的异物挤压气管反射性痉挛着,企图打开一点呼吸的通道。
    头发被无情地往下拽,好让他的下巴扬起,食管与包裹着的性器平行,让肉茎可以侵入得更深。腥浊的味道占据了他的嗅觉和味觉,随着一次次冲撞不断有液体被带出,流到他脸上,和他的生理性泪水混合在一起。秦翊艰难地张着嘴,避免牙齿碰到主人的阴茎。
    他鼻窦翕动,胸口微弱且迅速地起伏着,就像一只溺水濒死的鱼。
    不对,鱼怎么会溺水呢?应该是...
    啊...
    又一阵情欲的浪冲向头顶,打断了秦翊混乱的思考。
    「啪——」
    皮鞭扬起,抽打在他身上。这种程度的抽打只能算是助兴罢了,对总是被束缚着无法动弹的秦翊来说甚至是一种纾解。他扭动着身体,祈求主人多打他几下。
    「呵呵,贪心的小骚货。」
    皮鞭抽在秦翊随着炮机摇晃的性器上,落在他高高胀起的胸乳上。秦翊感激地发出呜呜声。
    突然,挤占着他呼吸通道横冲直撞的阴茎离开了他的口腔,秦翊从濒临窒息的感觉中解脱,大口喘着气。主人离开了房间,身下的炮机却没有停下。
    他闭上眼,感受那个没有生命的机器冰冷地以预设的节奏撞入他的甬道,一次次顶入他体内柔软脆弱处,秦翊在攀升的快感中呻吟着,迎接下一次高潮。
    当两个警官不顾薛茂的抗议推开门时,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。
    「哦上帝,喔我的天呐!」
    秦翊好像听到了陌生的叫喊。炮击停了下来,从他后穴滑了出去。有人把他从手脚的禁锢里解下来,扶他坐起来。
    是爸爸又带其他伯伯来家里玩了吗?
    秦翊混沌地想,虽然浑身无力,还是有本能驱使他,去娴熟地解开对方的腰带。
    那人噌地一下躲远了,在对上帝的问候中夹杂着咒骂。
    失去了支撑,秦翊又如若无骨地倒在了床上,一双失焦的眼睛疑惑地望着进入房间的三个人,他们之间正在发生着什么争吵。
    一阵快门声过后,有人将毛毯裹在了他身上,把他身上挂着的装饰品取下,给他囫囵套上衣服。他听见薛茂气急败坏的谩骂声,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。
    主人的声音很快消失了,他紧张地四处张望,想寻找主人的身影,却被那几个陌生人裹挟着,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那间屋子。
    「I  was  cryin039;  when  I  met  you
    Now  I039;m  tryin039;  to  forget  you
    Your  love  is  sweet  miseryyyy——」
    关上车门后,车上放着老摇滚乐声音显得格外地响。
    秦翊身上裹着条亮橙色的毯子,木然坐在警车后座上。
    「孩子,你身上有身分证明吗?那个联系我们的女士怀疑你还未成年。」
    「...不用担心,没有人会伤害你。到了警局,会有专业的人向你问问题,我们只是需要确认你是处于安全中。」发福的老警官终于说累了,放弃了交流。
    那双漆黑的眼睛仍然低垂,没有任何反应。
    警车没开出多远,他们背后响起一声巨大的撞击声。随之而来的是路人的尖叫声。
    秦翊和老警官不约而同地转过头,依稀看见一个人形毫无生气地躺在血泊里。
    「该死的」老警官骂了一句,打着方向盘调头往回开。
    「You  got  that  certain  something
    What  you  do  to  me  takes  my  breath  away——」音响里的摇滚主唱还在深情地呐喊着。
    血色的红在他眼前放大。
    不可能,秦翊在心中一遍遍说道,那不可能是他。
    警车顶上的灯亮起,警铃呼啸着,刺痛人的耳膜。
    秦翊打开车门,飞快地跑出去,却被什么东西绊到,失去平衡摔倒在水泥地上。他不顾疼痛,手脚并用地继续向前爬行,那个发福的老警官抱住了他。秦翊被控制在离那片血泊仅几步之遥的地方,以嘶哑的嗓音哭喊着。
    警车声,救护车的声音响成一片。
    「我很抱歉...请节哀。」
    不可能...不可能...他的痛苦应该永无止境才对!
    他应该会一直当爸爸的小狗,企划着逃跑,然后再次回到惩罚与温情里。
    「薛…翊?薛翊先生?不敢相信,死者居然是你的父亲,这件事一定是有什么...有什么误会。也许是那位报警的女士误会了什么。」
    秦翊看着眼前的老警官作出纠结的表情,像在看一部他不关心的电影。
    为什么?如果他本来渴望自由,为什么自由真的降临的时候却会如此抗拒?
    像是有人剖开他的身体,把五脏六腑都拿走了,只剩下一个隐隐作痛的空壳。
    秦翊漠然地开口:「我可以走了吗?」
    「当然,当然...不过,你确定不需要去一趟医院吗?」老警官将护照递还给他。
    接过护照本,秦翊驱动着自己的双腿往门外走去,背后老警官的声音再次响起:「后续的事情我们会打电话联系你——」